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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 01st July 2008 05:22:54 AM

 

今天參觀了前東德的共產秘密警察關禁犯人的監獄,對這方面有著濃厚興趣的我可說是樂在其中。然而看到了某些折磨囚犯的房間,還真的有點忐忑不安,其實大部分的監房都是從心裡層面進行折磨和逼供,讓犯人有種孤獨絕望的感覺,直至他幾乎失去了人生的意義,在這連生死都無法自主的情況下,唯一能夠依靠的反而是逼供的盤問員,這是巧妙地運用了綁架依存症的心理,仔細小心地設計的牢房,因此我一邊聽導遊的解說,一邊為不同的瓦解犯人心防的手段感到驚人。

結束了日程,我們回到了東德一個購物中心,因為前一天我把外套遺留在皇宮地段,今天必須買一件新的抵擋寒風。到達那裡的時候看到了一家看起來滿便宜的衣服店,於是我就拜託後頭的朋友們等我三四分鐘,打算急速進入隨便挑哪一件就馬上離開,因為大家說好了要一起喝東西。我在店裡快速瀏覽,可大概一看不見有想要的外套,所以打算先出到店外跟他們離開,可是當我走出店門的時候,偌大的廣場已經沒有我熟悉的臉孔,不過一下子,他們就這樣先走了,走得一乾二淨,連進來跟我交代一聲的意願也沒有,我就這樣在陌生的國家獨自走路,轉了幾圈還是沒見到蹤影,聳聳肩我也只好拐回剛才的店,正好這樣我有更多的時間比看看哪一件外套最合適,雖然心裡明白我們都不過是只認識了一個星期的人,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,但是身處異鄉,還真的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毫不告知地離開,還真不是味兒,腦海裡想的就是『世態炎涼』四個字。

心裡一陣無奈,很清楚我們還未到要互相關心的程度,然而就著一個人來說,卻能這樣不為我設想地離開,可見彼此之間是怎樣不負責任的關係。瞬間我好像明白了,聳聳肩想著這也沒甚麼不好,然而骨子裡矛盾地卻又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愁緒和無奈,我享受寂寞,但我卻也害怕寂寞,我竟然冀求他們能稍為體會我的感受,然而理性卻又很清楚他們沒有這樣的義務和必要,心情瞬間變得很複雜,我獨自回家,一路上不想再想太多,閉眼就睡了。

回到宿舍,空無一人,我窩在自己的房間,幾乎是立刻地打開電腦,打給在香港的重要朋友,或者這樣我的心靈才得以一點的安慰。可是聽來卻是讓我更加心灰意冷的消息,到底我看作為重要的朋友,和剛才那些就這樣丟下我也不以為然的人有何分別?我分不出來。

她能對別的人付出,卻吝於施予給我。好像才不過半月,原來我就像個隨時可替換的齒輪一樣,給人放棄了然後使用另一個。我想發笑,想說我習慣了,不在意了,她一向如此?可是她忙得連一個留言都吝於回我之時,卻願意為另一個人做衣服,這是何等矛盾又好笑?我跟自己說,我為甚麼要死纏難打?這不就已經擺明了對她來說,孰輕孰重嗎?多久了,我在這邊上不到線寂寞得想死,她卻已經把我拋諸腦後。彷彿急流中的沙石只能同行並進,不能的就此停住、分支,或是沈澱。

我沒要求她和我對等付出些甚麼,但有時我想相識久了,多少也能有些情分,我不要求她做本性以外的事,因為我知道我還不值得,可是她卻願意為別人做,那時我才知道自己太過高估自己,為了別人犧牲你的睡眠時間一早起來做衣服?換著是我你會願意為我做嗎?你只會說你很忙不要指望你能幫忙,原來你不是不會付出,只是我好像不是你願意付出的對象,這一刻感到真的心淡,大概就這樣沈下去了,對你來說我是甚麼?

我還可以相信你重視我嗎?

你對我,和他們對我,有分別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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